比喻的樂趣與力量（2012）

我喜歡比喻，它讓我可以只說一句話就讓別人了解我的特定感覺或想法。尤其這個時代的人愈來愈沒有耐性閱讀長篇大論，使用比喻不僅能夠精簡字數，還能增強閱讀的樂趣與表達的力量。本文彙整 2011 年 9 月至 2012 年 12 月間我在 Twitter 使用過的比喻，共 96 則，分成十類：人生、觀心、電影、語文、溝通、生活、移動、旅行、研究、設計。

人生

「人生如戲，但我們都不是演什麼像什麼的天才演員。如果嘗試演出每個角色的完美原型，只會因為演不好而給人不真誠的感覺。不如以真實性格為基礎來詮釋自己扮演的每一個角色，那未必完美，給人的感覺卻更真實也更可信。」（2012-06-06）
「小時候，每個人都有想像中的朋友。長大後，每個人都有想像中的敵人。」（2012-03-03）
「人生是一場浩大的工程，我們的生活則是由一個又一個的工地組成。」（2012-02-22）
「但是我們的人生沒有緊急出口。」（2011-12-16）
「每次分享關於中年的想法都會收到『抑鬱三明治中年』之類的怨嘆。我當然知道中年人的情緒沒有出口啊，但是抱怨只會讓你更抑鬱。因為大家都討厭愛抱怨的人。應該化悲憤為力量，把抱怨昇華為有價值的形式呈現出來。」（2011-10-17）
「聽到阿基師說『人生就像茶葉蛋，有裂痕才入味』就在想我的人生像什麼蛋，結果立即想到的是被打散煎熟然後又包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食材在裡面的 omelette。你呢？你覺得你是什麼蛋？」（2012-09-19）
「John Grotzinger：『好奇號登陸的地點看來就像典型的火星。當你看著地平線的山脈，感覺也像地球。可以說那像莫哈維沙漠。而真正有趣的是當我們展開探索之後會在這一路上看到的各種不相似之處。』」（2012-08-09）
「911 攻擊事出突然，第一批升空的 F-16 根本來不及武裝。飛行員 Heather “Lucky” Penney 和她的指揮官接到的命令是神風特攻隊式的自殺任務：直接撞擊 UA 93。」（2011-09-12）

觀心

「如何得知自己前世是一隻貓：當你用電鬍刀刮鬍子時覺得在洗臉，而且會想要舔一下電鬍刀的刀網。」（2011-11-03）
「如何得知自己前世是一隻貓：當你在浴室洗完頭看著塞在排水孔的頭髮，除了感嘆自己的頭髮可能越來越少，還會有『啊……我什麼時候吐了毛球』的感覺。」（2011-11-01）
「如何得知自己前世是一隻貓：當你在 iPad 來到一個很長的頁面底部想回到頂端時，你會用雙手輪流下拉『爬』回去，不論你是否已經知道直接觸碰狀態列就可以回到頁面頂端。」（2011-10-30）
「櫻桃可樂在台灣每隔一段很長的時間才會復出一次很短的時間。這就像一種分散在時空中的記憶索引。喝櫻桃可樂的時候，那獨特的味道會喚起並串起過去喝櫻桃可樂時的記憶。回憶未必清晰，但感覺非常獨特。」（2012-04-02）
「想像力很重要，特別是當你因為某些原因必須連續幾週待在家裡。我想像自己置身國際太空站或是 Mars500 火星任務模擬實驗，這樣可以把想去卻不能去或想做卻不能做之類的挫折感轉換為『有趣』的心理狀態。」（2012-11-22）
「如果雨水是天使的眼淚，土石流就是腹瀉吧。但我又不是天使，為什麼高雄下了一個月的雨我也拉了幾次肚子？」（2012-06-23）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當你在開車回家快到家的路上腹痛如絞要拉肚子急著想上廁所卻不知能不能撐到回家時從你的駕駛座到家中馬桶之間的那段可能十分鐘不到的路程。」（2011-10-20）
「童年時期最驚恐的夢魘就是被恐怖女巫抓到嚇得大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後驚醒慶幸只是夢一場。今天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因感冒咳嗽而完全失聲，那驚恐真是百倍於兒時夢魘。」（2012-03-03）
「去年年底啟用 Facebook 動態時報以來，我儘量維持每天晚上花一兩分鐘換封面照片。挑選原則是近期印象深刻的視覺經驗。不知不覺累積了兩百多張。每隔一段時間瀏覽這些照片就像看日記一樣，很有意思。」（2012-10-13）
「《Taiwan 2.0》意識的視覺痕跡：『因為每一張影像都是我在特定時空中的注意力焦點，這段三分鐘的影片就像是我的意識在時空的模具中留下的痕跡。』」（2012-10-17）
「《Taiwan 2.0》追夢：『記下自己的夢是件有趣的事，你可以像讀小說一樣讀自己。本文彙整 2011 年我在 Twitter 上分享的 22 則夢境。』」（2012-01-09）

電影

「今天經過一台販賣機，我突然想像它對我說『Desire is irrelevant. I am a machine.』。然後我幾乎可以立即感受到那悲壯的氣氛。」（2012-12-12）
「1990 年金馬獎最佳影片《滾滾紅塵》上映時，秦漢與林青霞分別是 44 與 36 歲。22 年過去了，現在這個世代 35-45 歲之間秦漢與林青霞等級的電影明星又是誰呢？」（2012-11-27）
「連續九天講二休一（休也不是真休，總有功課要做）的日子明天下午終於要告一段落。各種日期時間城市地點場合對象主題混在一起產生的各種順向的逆向的記憶干擾與遺忘真讓人頭痛，就像置身電影《記憶拼圖》之中一樣。」（2012-10-29）
「機器戰警不像典型的超級英雄。它是被電腦控制的殭屍，殘餘的自我意識想掙脫卻被程式嚴格管控。也因此它比其他的超級英雄更容易獲得觀眾的憐憫。機器戰警是我最期待看到重拍的超級英雄電影，希望重拍的導演別搞砸了。」（2012-07-24）
「『你也許不會喜歡你的發現。』電影裡的老梗也適用人們對古早味美食的追尋。人的記憶是不可靠的，你記憶的味道未必就是當年實際嘗到的味道。人的判斷是相對的，你記憶中覺得好吃的味道現在再嘗一次未必還會覺得好吃。」（2012-06-25）
「在青年活動中心吃早餐，不論是環境或心境總會讓我想起十六歲那年。不用等到有阿婆走來給我一隻懷錶要我回到她身邊我就想回到過去了。待我把筆電、數位相機、智慧型手機和平板電腦都藏到床下……呃，好吧，還是算了。」（2012-05-08）
「身體不適，疑似感冒。適逢假日，白天多睡一點。不睡還好，一睡各種工作誤事的惡夢像大浪般一個接著一個襲來。真正醒過來時，感覺就像是被多芬飯店 1408 號房折磨了一整天。還好我睡前沒有帶著威士忌進臥室……」（2012-02-27）
「稍早在板橋車站看到『低碳』圖書館。想了一下，如果減少人力就是低碳，那麼低碳城市的典範應該是拉昆市吧。」（2012-02-01）
「來到西門町讓我覺得像是來到了 Tatooine 的 Mos Eisley Cantina 酒吧。」（2011-09-02）
「如果 Yoda 也用 Facebook，大概會說，『讚』是通往黑暗的路徑：『Likes bring out trolls. Trolls lead to anger. Anger leads to hate. Hate leads to suffering.』」（2011-09-01）

語文

「今晚在高雄市立圖書館『一城一書』講座分享『發現世界，探索自我：人生從解決問題開始』。這也是我第一次以本地作家身分演講。像在家裡聊天，很溫暖，也認識很多新朋友。」（2012-12-22）
「完整讀過正式出版的《人生從解決問題開始》。說自己的書好有點老王賣瓜，但這本書真的很溫暖，就像和你一起在咖啡館裡分享自己探索自我發現世界的旅程。你一定會喜歡的！」（2012-11-15）
「文字一定是內向的人發明的。把想說的話寫下來讓對方自己讀，就不用直接跟人互動了。」（2012-12-05）
「寫作是一種療癒。但，就像五洲製藥，應先求療己再求癒人。如果作者自己都沒有從寫作的過程中獲得正面的力量，那麼就算寫了再多看起來似乎可以幫助人的文章，最終也不會在讀者的腦子裡產生力量。」（2012-11-11）
「看到『部落客百傑』辦到第五屆就覺得好像也該有人開始辦『部落客白骨』了，紀念那些曾經有影響力但部落格早已化成一抔土的部落客。」（2012-03-26）
「文學是心靈的養分，更是實務的養分。廣泛閱讀文學作品可以讓你對內在與外在世界更敏感，更可以把腦中關於人的片段知識還原成人形。文學素養還能讓你的專業溝通更有溫度與層次，而不會只有乾澀的知識、方法與技術。」（2012-11-22）
「如果閱讀是讀者與作者對話，實體書籍較容易讓讀者投射心中建構的作者屬性。在通用載具讀電子書就比較難有這種感覺。過去經驗中唯一的例外是在靜思電子書讀《衲履足跡》，一些慈濟特定的外觀設計對這樣的投射有幫助。」（2012-11-16）
「記者在短短一分鐘之內說了七次的『草泥馬』，讓我感覺像被罵了七次粗話。那是書面語，是粗話諧音，不是讓你用於口語的。」（2012-03-03）
「吉胃福適錠電視廣告有個辦公室版本，年輕男女同事聊胃食道逆流。我原本覺得怪怪的。後來想到茶裡王的廣告裡都是比 MoreText.js 產生的內容還沒意義的對話，就覺得胃食道逆流的脈絡關聯性還是高多了。」（2012-02-13）

溝通

「我實在很怕一小時或時間更短的演講。那種感覺就像，上餐館吃飯才吃了兩口前菜，店員就已經邊拉鐵門邊跟你說要打烊了快結帳吧；而且還不能打包。」（2012-12-15）
「在特定專業場域以外，自我介紹對我來說經常是件有點難度但也很有樂趣的事。簡單條列學經歷專長總是很難連結我的觀點或做的事，必須花點時間說故事。每次說故事都像是在重新定義自己，而這些故事永遠不會完全一樣。」（2012-09-26）
「簡報困難之處不在技巧，而在你如何發展出屬於自己的表演風格：站在舞台上的你必須像演戲一樣把面部表情與肢體語言放大好幾倍才能讓最遠的聽眾也能準確知覺。對自己不夠了解是做不到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要放大什麼。」（2011-10-24）
「就算你戴了口罩擋了飛沬，咳嗽還是會影響互動。講沒幾句就咳一下，跟你說話的人感覺大概就像啟動一個 app 之後執行沒多久當掉又得重開，如此反覆不已。更糟的是，人還不能像手機一樣重開機，只能繼續難用下去。」（2012-02-29）
「酸民典範應該是白居易吧。看吳起不順眼就酸了他一千多年。」（2012-09-01）
「在民主自由的台灣，寫作的挑戰從來不是如何迴避政府的審查，而是如何迴避鄉民的雷達。」（2011-10-14）
「溝通是一種精緻的經驗設計，直接抱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2011-09-14）
「我在談溝通原則時都會強調，你不只是在跟特定對象溝通，更是在對旁觀者作一場即興但精緻的表演。除了你自己，不會有人在意你的情緒。如果你讓情緒爆發出來就完了。誰認識馬自達的高層？我看我去幫他們上個課好了。」（2011-12-31）
「跨世代溝通就像用鑰匙開鎖。你要維持自己這個世代的溝通風格，但根據另一個世代的溝通特性精心打造出一把可以開鎖的鑰匙。如果只是模仿對方的溝通方式，或是完全否定對方的溝通方式，不僅達不到效果，還會弄巧成拙。」（2012-11-03）
「大部分中年人給年輕人的印象就像用了很多年的電腦：啟動時間很長，很難裝進新東西，跟越來越多東西不相容，對輸入的反應有點遲鈍，開始執行一件事就很難中斷，常常會發生難以預期的錯誤，換個方式使用就會當機……」（2011-10-16）

生活

「空氣中有春天的味道。春天果然是從高雄出發的。」（2012-02-23）
「高雄小樹的家繪本咖啡館在用來固定三明治的竹籤上用綠色的紙做了小小的葉子。像棵小小樹，很可愛。」（2012-03-28）
「開在百貨公司裡的小王子就像開在高速公路休息站的星巴克，客群一定和獨立門市有些不同，氣氛也不一樣。夢時代阪急這家小王子人一多就變成 New House 了。」（2012-07-16）
「高雄的雨下得像水刀洗車機。」（2012-08-09）
「咖啡豆只剩幾顆散在容器底部時看起來其實蠻噁的，從上面看下去很像幾隻黑色小蟲子在那邊爬來爬去。」（2011-10-26）
「下午離開中山高中時看到校門口的圓環停滿了大巴士，十幾輛學生專車。好像繞圈圈的毛毛蟲喔！」（2011-11-16）
「以典型的甜豆漿當作參照點來評價鹹豆漿，很多人覺得這真是古怪食物。換個角度把它想成一碗湯，也許你會覺得真是美味呢！」（2011-11-23）
「不是每位男性都適合那種蓋頭蓋臉的髮型。如果臉型、氣質、身材與髮型不搭，看起來就會像一支在街上倒立行走的拖把。」（2011-12-29）

移動

「一個月沒搭高鐵，感覺卻像過了一整年。」（2012-12-09）
「我知道這樣講很像被盜帳號，但我真的很高興明天以及後天、大後天都不用再搭高鐵了。」（2011-12-12）
「平常我會覺得一小杯冰淇淋 90 元很貴。但在高鐵上，當這東西從推車送上餐桌就像從便利商店的冰箱拿出來，又能為非常習慣搭車的乘客帶來新鮮的體驗，其實就不算貴了。」（2012-08-04）
「這節高鐵車廂好像托兒所唷，好多幼兒在玩耍、說話、哭鬧、尖叫。」（2011-11-06）
「中午時段的高鐵基本上就是商務大叔與阿姨專車。」（2011-10-13）
「上週五上午在高鐵左營站二月台候車，看到隔鄰的三月台停了輛列車，但月台燈沒有全開。亮與暗的層次就像展場裡的投射燈打在展示的商品或藝品上。」（2012-04-02）
「屆時高鐵就要正名為『新自強號』了。（《中時電子報》吳揆：高鐵苗彰雲增站不容反對）」（2011-11-11）
「《Taiwan 2.0》我的高鐵左營站：『左營站當然不是我的家，但我喜歡它那像大房子般的溫暖感覺。』」（2011-10-27）
「《Taiwan 2.0》高鐵服務設計的盲點與機會：『就像誠品不只是圖書交易的空間，星巴克不只是喝咖啡的空間，高鐵也可以不只是載運乘客的空間。』」（2011-10-06）
「雖然高雄火車站像工竂，在月台上看看火車還是挺有樂趣。中午 12:33 進站、往花蓮的自強號。」（2011-12-01）
「我從高雄到台南、嘉義，如果可能的話都會儘量搭高鐵再轉乘台鐵或公車。不是我有多愛高鐵，也不是這樣比較快，而是我想繞過像工寮的高雄火車站。等等，不是像，原本就是。誰想得到這個『臨時』車站一用就是十年。」（2011-11-15）

旅行

「今天上午 6:51 的高雄市中正一路。我有『高鐵左營站停車場車位已滿恐懼症』，所以有時即使可以多睡一點還是寧可天不亮就起床趁早開車出門搭早一點的車。」（2012-03-17）
「清晨四點半起床五點半出門到左營站搭六點半的高鐵到台北出席九點的會議還要作一小時簡報。昨晚只睡了四小時不到，這行程對體力與精神都太嚴苛，就像手機都快沒電還得播完一部電影。還好一直到中午會議結束都很順利。」（2012-09-12）
「秋天是個有點憂鬱的季節，還好台灣欒樹的繽紛色彩帶來一些平衡。」（2012-09-17）
「從高雄搭高鐵北上，就覺得北部的天氣真像是芥末日。」（2012-12-18）
「今天的台北根本就是一間大桑拿。呃，我指的是溫度與濕度，不是路人的穿著……」（2012-07-06）
「早上在台北搭計程車。司機開過大客車，包括國光號。我說我好懷念灰狗巴士，問他開大客車跟小客車感覺有何不同。他說大客車死角多，小客車開起來像玩具車。他又說在台汽學過防禦駕駛。但他一路超速，沒什麼防禦呀……」（2012-02-05）
「這兩天走在台北街頭，涼風吹在臉上，細雨打在身上，覺得很舒服。我穿短袖T恤再搭件背心覺得剛好。但台北人好像把我印象中華氏十八度時才穿的衣服在攝氏十八度時都穿上街了。」（2011-11-13）
「在劍潭青年活動中心吃早餐很有趣。要搶在七點整入場先拿一輪食物，不然數百名學生集合完畢湧入後排隊時間會很長。我上回跟幾位陌生大叔叔以類聚坐同一張圓桌，周圍數十桌都是青少年。那感覺很像在死守四行倉庫……」（2012-03-16）
「稍早經過台北車站大廳，地板上照例坐了好多人，還有人在跳舞。看起來很舒服。感覺大家好像坐在草地上一樣自在，連從這些坐在地上的人身邊走路經過的人看起來都很自在。」（2012-08-26）
「昨晚搭高鐵回到高雄，看著用了一整天的攝影機還有電，就把走出車廂到離開車站大廳的三分半鐘拍下來了。我每次最期待的就是從一樓月台層來到二樓車站大廳的『回家』感覺。」（2012-04-12）
「《Taiwan 2.0》墾丁情懷：『我很難解釋我對墾丁的情感。那是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愛。』」（2011-09-22）

研究

「心理學家是酸的，社會學家是苦的，人類學家是辣的。別問我為什麼。」（2012-12-21）
「以往我總會抱怨很多人對心理學只是一知半解卻講得天花亂墜，直到有一天我發現社會學詞彙被濫用的程度更嚴重。之後我就很少抱怨了。這就是沒有鞋子穿的人遇到沒有腳穿鞋的人的故事吧。」（2011-11-24）
「朱雲鵬在公視《尋找蔣經國（四）》說台灣學民主就只學到一件事：投票。這讓我想到台灣的高等教育這麼多年來也只學到一件事：集點。而且學錯了，學到精神病房的代幣制度。於是大學教授機構化，失去了對世界的敏感度。」（2011-09-18）
「我在四年前的《新世代網路創新服務發展個案集》網路服務易用性評估那章寫了：『資料分析比較像是臨床心理衡鑑推論的過程。』背景則是那時我看了很多質性研究的書都覺得沒什麼用，乾脆搬出自己的臨床推論能力來分析。」（2012-11-07）
「楊中芳的《廣告的心理原理》之於行銷與社心，就像 Don Norman 的《設計與日常生活》之於設計與認知。兩本書都很棒。或許書有點年紀了，但基本原理不會過時。」（2012-10-29）
「使用者研究和旅行很像，都有機會看到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環境用不同的方式過不同的生活。這些新鮮的刺激在我們的記憶中喚起、攪拌與重組相關的經驗，讓記憶網路產生更多連結。我們因此可以更了解世界，也更了解自己。」（2012-05-04）
「就像『使用者經驗』與『使用者意見』是不一樣的，『民主』與『民意』也是不一樣的。政治人物與一般大眾都無法區辨這兩者，是台灣的政治會這麼亂的主因之一。」（2011-12-09）

設計

「連不上 Facebook 讓我感覺好像有外星人即將入侵地球。」（2012-11-09）
「我竟然還記得自己的 ICQ 帳號和密碼，只是登入後看到的都是朋友的遺骸。」（2012-10-23）
「在台灣高鐵網路訂票介面選了去程日期後，回程日期預設值還是停留在今天，不會調整成跟去程同日期同一天。每次訂票都要為這介面的蠢蟲惱火一次。高鐵又不是時光機！」（2012-10-17）
「不太喜歡 Google 地圖和導航軟體的地形圖模式。不是因為不好用，而是它總讓我想起國中時期的（不太愉快的）地理課：那些課本、畫不完的地圖作業，諸如此類。」（2011-11-26）
「我對 Samsung GALAXY S II 硬體設計最大的抱怨就是那個薄薄的背板感覺比哈比書套還不牢靠。呃，但是知道哈比書套是什麼的人可能已經不多了吧。」（2011-11-24）
「每次看到有人能在智慧型手機上手寫輸入大量文字都覺得很神奇，就像看到有人能用跑百米的速度跑馬拉松一樣。我通常用虛擬鍵盤輸入，手寫的話寫不到幾個字就累了。」（2011-11-07）
「台灣的外帶飲料產業滿足了最低限度的快速取得與味覺需求，但我並不想只是像籠子裡的老鼠機械性地對著管子重複同樣動作。如果我用高於成本甚多的錢買飲料，我會期待商品、過程與環境都能帶來更全面也更細緻的體驗。」（2012-04-10）
「原本我也覺得鬍鬚張被名作家嫌貴很倒楣，後來看到業者拿食材出來說嘴就覺得被嫌貴只是剛好而已。你定位自己在做食材加工處理，就不要怪別人用路邊攤價位來嫌你。開了店賣的就是服務，而食物只是服務的一小部分。」（2012-10-07）
「十二年前桃園機場新航空難之後，台灣社會瀰漫著起訴機師的氣氛，卻忽略早已存在於機場的那些容易助長錯誤發生的設計或配置問題。大眾對醫療疏失的態度也一樣，總是忽略了那些潛伏於制度、組織與工作環境的系統疏失。」（2012-08-11）
「這是加工出口區吧？（聯合晚報：App 創業園區盼與世界接合：『以每年製作出 2 萬款 App 應用程式，及累積達千人以上的 App 開發者為目標……』）」（2012-07-17）
「你家裡有很多衣服，最常穿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中文詞彙數以萬計，最常用的九百個就佔了總使用頻率的 60%。這是正常的頻率分布啊，為什麼會有人會把 14% 使用者用掉 60% 3G 網路頻寬當成異常現象呢？」（2012-11-23）

延伸閱讀：比喻的樂趣與力量（2011）；比喻的樂趣與力量（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