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心

我拍了十四年的月亮。不管在哪，只要剛好看到月亮，人也可以安全暫停個十幾秒，就會用隨身小相機拍張照。速戰速決。不是什麼天文攝影的嗜好。就是個習慣。

二十五年前在台北工作生活過一年。那年我還不到三十歲。週一到週六每天上午六點多就要出門搭公車從內湖到北投。下班已經是晚上八點以後。之後有時中途會先到市區逛逛再搭末班公車回家。那年的台北記憶有很多是在夜裡。

門鈴響了。我開了門，來了一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看起來比我老個幾歲。「你是我嗎？」我們同時問對方。我帶著驚訝，他是要確認。然後他拍了我的肩膀，給了我一本筆記本，說要換掉我被偷的那本。